“否则,我堂堂相府公子何苦要娶你一个瘸子?”
我这才知道,原来我在他眼中只是姐姐的替身而已。
我心如死灰,与他撕破脸皮大闹一场,被丢到偏僻的角院自生自灭。
姐姐虚情假意来看望我,取出利刃塞到我手中,又将刀尖抵在自己的脖颈。
待我反应过来,已被裴致怀一脚踹飞撞到墙角,他满眼厌恶,“贱人!清泠好心来看你,你却心狠手辣要取她性命,幸好我及时赶到!”
我五脏俱裂,大口吐着鲜血。
垂死之际,我看见母亲疾步而来,挣扎着朝她伸手求救。
可她却将姐姐小心翼翼护在怀里,恶狠狠地盯着我咬牙切齿,“恶毒东西,死不足惜!”
我心痛绝望地咽了气,灵魂却久久不愿离开,听见母亲和谢清泠的交谈才知道。
原来,谢清泠根本不是父亲的骨肉,而是母亲与娘家表哥珠胎暗结的孽种。
后来我出生,母亲担心我分走父亲的宠爱,就编了一套我与谢清泠命格相冲的说辞。
至于谢清泠,她确实有病,只不过那是胎里带的,与我无关。
我好恨,恨夺走我一切的谢清泠,更恨亲手造成这一切的母亲和被蒙蔽无底线偏袒谢清泠的父亲。
这一次,我定要叫他们付出代价!
父亲母亲还在气头上,刚要命人将我关到祠堂罚跪,可宫里来人宣旨的动静传来,他们才暂且作罢。
父亲拧着眉,深深叹了一口气,“清绝丫头,别怪为父刚刚打你,是你实在太过分了。清泠因为你的缘故从小身子虚弱,现在只是要你为她熬个粥,可就是这点小事你都偷工减料,丝毫不顾姐妹之情,叫为父甚是失望。”
我抬眼,淡淡道:“父亲既然心疼姐姐,这等熬粥的小事,为何不亲力亲为?”
“更何况,女儿熬粥一向尽心尽力,每一滴朝露都是亲自收集,父亲只是听到些谣言就认定了女儿偷工减料,实在是是非不分!”
父亲被我的话怼得哑口无言,“你!你这个孽障!自己造下的孽竟然有脸要为父替你承担!再说,无风不起浪,你若没做,府里人怎么会冤了你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