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心里暗自冷笑,她看似在为我请罪,实则却三言两语坐实了我霸占谢清泠功劳的罪名。
母亲她,还真是丝毫不顾念我这个女儿啊……
我刚想开口自证,父亲痛心疾首地呵斥我,“你这个逆女!还不赶快求皇上开恩!你真要害死我们一家子才开心吗!”
他又像上一世一样,话里话外都在暗示我为了全家人的性命逆来顺受。
曾经我就是被他这一句吓住,担心我闹得鱼死网破最终全家获罪,才甘心受他们摆布。
可这一次,我绝不会这么傻了!
我眼神坚毅,抬头望向高台之上的男子。
“启禀皇上,既然父亲母亲口口声声指控臣女窃取了姐姐的功劳,不如传姐姐来一同对峙!”
皇上似乎有些意外,我一个小小内宅女子,竟临危不乱,眼神里有了几分赞赏。
不多时,谢清泠便被带来了。
她哪里见过这般阵仗,脸色难看,神情紧张,竟连给皇上请安都错漏百出。
母亲见到她这般如履薄冰,心疼坏了,恶狠狠地朝我剜了一眼。
我施施然朝皇上礼数周全地弯了弯腰,不卑不亢地开口,“皇上,既然臣女和姐姐各执一词,不如我们分别说说这治水之法的由来和原,如此便可一目了然,也省去了无谓的口舌之争。”
皇上一双眼在我身上上下打量,颇有兴趣地点了点头。
我嘴角勾起笑意,将治水之法如数家珍般细细说来,引经据典,逻辑严谨,言语通俗,远比父亲所奏还要详尽。
皇上面上的赞赏之意好不掩饰,甚至频频向我点头,表示认可。
轮到谢清泠时,她有一丝紧张,眉头紧皱,手指不停绞着手中的丝帕,面露难色。
见状,我出言讥讽,“姐姐难道连自己研究了许久的东西都说不出来?难道是面见圣上紧张了?”
母亲忍不住维护,“皇上明鉴,小女清泠自小体虚,此前又大病初愈,相比是高热之下有损记忆……但臣妇以性命担保,治水之法确实是清泠的功劳!”
皇上明显不信,“若是不能自证,那朕也只能将功劳记在清绝小姐头上……”